“麻烦通报一下你们阁主裴承思,我有要紧事找他。”
站岗的门使目不斜视:“来者何人?可有拜访贴?”
“我是裴阁主的未婚妻。”云乔顿了顿,轻声报出身份。
门使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我从未听说过我们阁主有未婚妻,没有拜贴,就不能进。”
云乔脸色一僵,突然发现她和裴承思在一起这些年,他似乎从未在人前介绍过自己。
就连今日,还是有人送来了让裴承思亲启的信件,她担心信中有重要事宜,遂急匆匆赶来。
“那我在这里等他。”
话音刚落,云乔便看见裴承思从聚宝阁内走出来。
“阿承!”她唤道。
声音乍然响起,好几个忙碌的伙计都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裴承思转头,一声玄色锦袍衬得他五官更为沉稳冷漠。
“你来此作甚?”他皱眉问道。
云乔将手中的信封递了过去:“我来给你送信。”
说罢,她当着刚才给她脸色的门使,想挽住裴承思的胳膊。
可还没碰到他的衣袖,男人就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的手,下意识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云乔有些难堪地收回手,却眼尖的发现了裴承思腰间佩戴着一枚她从未见过的香囊。
她呼吸一滞,有些心颤地移开了视线。
不是不敢看,不是不敢问。
而是担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会在瞬间被挑明撕破。
裴承思看完信上的内容,眸底意味不明:“这信你可看过?”
云乔摇了摇头:“未曾。”
裴承思神情松懈了几分:“最近阁中事务繁忙,萱萱身子虚弱,你帮我多照顾些。”
“萱萱是你胞妹,亦是我的家人,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云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关切问道:“你最近几日都留宿聚宝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聚宝阁收集天下奇珍异宝,再定期拍卖给各路达官贵人,身为阁主的裴承思已经营五年。
但鲜少有人知道,这阁楼创建之初用的是云乔母亲生前的嫁妆。
聚宝阁不论是地契,还是与官府签订契约留下的都是云乔的名字。
说她是聚宝阁的半个阁主,也不为过。
听得云乔提及阁中事宜,裴承思语气冷了几分:“我说过,阁内之事与你无关。”
这样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