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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你们嘲讽我吗?”
他继续说轻轻自说自话般道:
“哦~是了,像你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这样。
你永远都是光明磊落光辉灿烂的。你只会同情我罢?”
凌霄,或者说是林熠忽然笑起来,他猛地灌了口酒,抬手有些粗鲁地用手背蹭掉淋漓的酒液,他的笑恶劣而刻薄:
“我可真恶心你们那些自作多情的同情啊——伤没在自己身上,谈什么感同身受,嗯?!你以为你的同情有多了不起?!”
他每多说一个字,口气中的怒气就更盛一分,到最后“握着酒坛”的手爆出青筋,开始微微发抖。
“那你今天也不应该开口。”
出乎意料的,刚刚意外接着凌霄剧本的萧绎居然开口念了台词帮忙搭戏,他顿了一顿,然后说:
“你变了。”
“哼~”
凌霄从鼻腔里很轻地哼出声笑来,他低着头,目光转向虚无的某一处说:
“是啊,我变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没变呢?或者说其实,说不定我从前便是这样一个人呢?”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萧绎的声音字正腔圆,板板正正。
凌霄似乎很轻的,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他说:“我知道……我曾经也一样。”
“……芸儿,怎么走的?”
萧绎念的台词永远这样,冰冷而平板,毫无感情起伏,不过凌霄接得倒蛮顺利的。
或者说他演的太好了,围观的工作人员中有感情细腻丰富的甚至已经跟着他的字字句句开始吸鼻子了。
可凌霄仍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低头说的字字句句都很平静,仿佛说的是哪个不相识的人。
只是他的声音慢慢低哑下来,就如他慢慢佝偻起来的肩背,一点一点地压在看客的心上。最后他沉默了,低着头,泛红的眼角微微抽搐着,然后又是沉默,给人和之前不同感觉的沉默,半晌他又开口了:
“……因为她什么都知道了啊。”
他想笑,但这次没有笑成功,神情便显得有些难看。
于是他只有埋头又喝了一大口酒,低头盯着酒坛说,声音轻得像雾气:
“她向来聪明的……我什么也瞒不过她,她走,我其实有所预料了……那天,她走的那天……她亲自为我温了酒,她就坐在我身边,一杯一杯地替我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