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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梳头发的动作却是片刻没停。
顾轻辞纤纤玉手浇着水淋在肩颈手臂,全然没有任何怀疑和异常,平静道:“嫁入东厂,似乎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和弦音也别担心我了。”
话音落,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
琴瑟抱着衣服走来,一边高兴的说:“姑娘,弦音已经把衣服熏好了,是姑娘最喜欢的沉香熏的!”
琴瑟走入屏风后那一瞬,三人皆是一惊。
顾轻辞回过头,一脸震惊,惊慌的扯过衣服遮住胸前。
“都尉……都尉你……”
楚惊渊手中还拿着木梳,气氛微微有些尴尬,但仍旧镇定自若的将木梳放回了原处。
“为夫来给夫人梳个头而已,有这么可怕?”他微眯起眼眸,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顾轻辞很快便镇定下来了,“琴瑟,衣服放下你先下去吧。”
琴瑟也是一脸惊愕,不知所措,放下衣服之后转身离开,心里却仍旧担心。
房门关上,顾轻辞看着楚惊渊,勾唇冷笑:“以前不知,都尉还有偷看女子沐浴的癖好。”
他唇边不觉露出一抹深邃笑意,丝毫不掩目光,“看我夫人,我是正大光明看的。”
“看得着吃不成,都尉不难受?”顾轻辞冷笑反驳。
言语中略有嘲讽意味。
他却漫不经心的解开了腰带,幽幽道:“不仅不难受,甚至还想跟夫人一起洗!”
“你!”顾轻辞霎时脸色一红。
狠狠一拍水面,溅起极高的水花,楚惊渊抬手遮脸的那一刻,她一跃而出,从他身侧一闪而过,扯过衣服迅速穿上。
楚惊渊回过神时,只剩下激荡着水花的浴桶和那仓皇而逃的身影,他轻笑一声:“无趣。”
抬步离去。
等到楚惊渊走远,顾轻辞才悄悄的返回房间内,在浴桶里找着了那枚玉令。
楚惊渊不是个贪图美色之人,平白无故怎会跑来偷看她洗澡。
也不知道刚才的话骗住他了没有,若是他不信,那肯定还要怀疑玉令在她这儿。
今后在东厂与他朝夕相处,即便是玉令贴身携带,也有暴露的风险。
她神色凝重,将挂着玉令的红绳戴在脖子上,将玉令放入了衣襟里。
在哥哥回来之前,她一定要藏好玉令!
天色已晚,她本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