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光线的扭曲下，车窗被摇了下来，一张过分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
熟悉是因为她爱这张脸的主人，陌生是因为，五年了，他长大了。
他的五官更加立体，本来还带一点婴儿肥的下颌，现在只有锋利的线条。
陆宴臣皱眉看着方予禾，她竟比五年前更瘦了，脸色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
她穿着五年前入狱时的高中校服，蓝白色的运动服因为过了太久，都泛着黄。
陆宴臣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压抑，他转过头淡淡的说：“走吧，方予禾。”
经过五年，陆宴臣的声音也由清亮转为带着磁性的沉稳，唯一不变的，只有对她的冷淡。
方予禾走到车边，对陆宴臣扯开一点点笑，但很难看，好像五年时间，她忘记了这个动作。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点久不开口说话的仓促：“谢谢你，这五年，帮我照顾奶奶，我想先去看看她，可以吗？”
陆宴臣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了一瞬。
他薄唇轻抿，走出驾驶座替她拉开车门，背着身说：“先回住的地方，剩下的事情晚点再说，行吗？”
方予禾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走近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陆宴臣从来便是众人围着转的中心点，印象中他对她从来都是命令式的话语。
可现在，他语气诚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问她‘行吗’……
一直藏在心底的某个猜想忽然浮上水面——奶奶已经四年没来监狱看过她了。
她双手垂在身侧，掌心冒汗，指尖泛凉。
“我奶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声音颤抖的问。
陆宴臣的心一紧，他转头看向方予禾，那脸上的倔强，让他感到一丝心惊。
随即，他脸色冷了冷，声音也冷得让方予禾发寒：“你奶奶在你进去的第二年，突发脑溢血，走了。”
好似一道乍响的惊雷，轰塌了她整个世界。
方予禾朝着陆宴臣走了两步，却浑身被抽空力气似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陆宴臣站在她身前，伸手想扶，却被方予禾狠狠甩开。
她眼眶通红，嘶哑着喉咙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陆宴臣皱眉：“你在坐牢，告诉你无济于事。”
方予禾笑了起来，笑的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咳嗽。
在陆宴臣诧异的目光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