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愣了一下，搜肠刮肚的寻摸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殿下，没人卖煤啊？”
“没人卖煤？这又是为何？”
赵成皱起了眉头。
“难道偌大一个赵国，就没有人烧煤取暖吗？”
“......殿下，煤是有毒的呀！”
老师犹豫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在他看来，如此寻常的小事连山野村夫都知道，他怕赵成丢了面子，所以回答的有些犹豫。
“......”
赵成呆住了。
卧槽，他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
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能够对原生煤矿进行精加工的工艺。
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煤炭，因为其体内杂质含量过高，燃烧起来之后会产生大量的烟雾，然后剧烈高温会使煤炭当中的硫元素迅速氧化形成二氧化硫，这种有毒气体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人没有大规模开采煤矿的原因。
想到这里，赵成不由得眼前一亮。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因为他恰巧知道无烟煤的制造工艺。
也不是恰巧吧，少部分健谈的化学老师在高中时期就浅尝辄止的讲过这个问题，他作为龙华大学的理科高材生，自然不难知道。
无烟煤相较于原生煤炭来说，燃点更高，可以在更恶劣的天气下保持燃烧。
并且他的硫元素含量更低，即便是长时间燃烧的情况下，对人产生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
当然，小并不代表着没有。
二氧化硫作为常见的有毒气体，危害还是客观存在的。若是放在后世那种精装修的楼房当中，即便是无烟煤，也有致命的可能。
但现在不一样，这个年代的房子，几乎没有什么密封性可言。
门缝是漏的，窗户是漏的，就连一些寻常百姓家的墙角，都是漏的。
在这种情况下，连烟囱都不需要，就有很高的安全性。
毕竟赵成研究出这个无烟煤，想要服务的对象，乃是底层人群，他们的家中房顶上瓦片也没有几个，你还让他们去修烟囱，他们宁可冻着，也不会再费这个功夫。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便造成知道无烟煤的精加工工艺，但是在没有一座足够庞大的矿源情况下，他也无法做到源源不断的产出无烟煤。
“老崔，你可知京师郊外，哪里有煤山没有？”
赵成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