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炀举手叫了服务生，要了第二杯咖啡。陈克要了杯威士忌。
服务生很快把东西送来。
陈克喝了口酒，道：“不喝一杯？”
方炀拿勺子搅了搅咖啡上的奶泡，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不喝。珞珞不喜欢酒味。”
“你啊你啊！”陈克一脸无语，“你真地是被骗得五迷三道了。”
“怎么说？”方炀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克，“愿闻其详。”
陈克摆开架势，“你说过，你这次回国是为了结婚定居是吧？”
“是。”
“你有一个初恋，你们在高中情窦初开，但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在一起是吧？”
“完全正确。”
“你还说，有一个人她每个月会给你寄一封信。你觉得就是你在等的那个人，对吗？”
“所以呢？”方炀淡定地喝咖啡。
“所以？”陈克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炀，“我这次这么着急回国，你猜我碰到了谁？”
“给你写信的人。”陈克兴奋地一拍大腿。
方炀手一顿，“哦？”
“哦什么哦？”陈克恨铁不成钢，“她跟我说，怕你挂念，她每封信都没有署名。这也让另一个人有机可乘，冒名顶替。你现在跟另一个花言巧语的女人暧昧不清，而辜负你等了这么多年的人，老方，你回首往事，不会后悔吗？”
“所以你认为，”方炀放下咖啡杯，笑眯眯地看着单纯的朋友，“那个写信的人就是我等了多年的初恋？而刚刚你见到的珞珞，是个见缝插针的第三者？”
“什么叫我认为？”陈克气得差点拍桌子，“这叫明摆着的事实。”
方炀失笑，扶了扶眼镜，“老陈啊，这么多年你真地一点没变。”
“怎么？”陈克坐直了些，“想打感情牌了？我告诉你，没用。我这次态度很坚定……”
“还记得老师当年怎么说的吗？”方炀将咖啡一饮而尽，陶瓷杯子落在杯碟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的性格用得好的话叫做果敢，不好的时候就做武断。”
陈克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方炀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如果我说，从头到尾，珞珞就是我的初恋，就是我在等的人呢？”
“什么玩意儿？”陈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她是谁？那那些信呢？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初恋写的吗？”
“我曾经也以为是。”方炀眼里闪过一道深幽的寒芒，“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样。”
“那这么说，刚刚那位徐小姐就是你等的那个人。而她压根没给你写过信，也没撒谎写过那些信？”
“是这样。”方炀点了点头。
陈克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想通了蹊跷。“妈的！”他低声骂道，下意识去摸烟，“给人当枪使了！”
方炀拉他起来往餐厅外走，“这里不让吸烟，事也谈完了，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