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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刚刚过了眼,我们哥几个一眼高,一眼低,没法统一,所以就争了几句。”
原来如此。
倒是自己多虑了。
陈正飒然,舒了口气。
所谓一眼高,一眼低,是古玩行的术语。
指的是同一件玩意儿,不同的人给出了不同的意见。
有人看好,有人看坏。
“陈兄弟如果忙空了,不妨来过过眼,咱们一起探讨探讨?”张学义邀请道。
“荣幸之至。”
陈正没有推辞,反正自己还得在这里等待修补的釉料风干。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在张学义的招呼下,陈正挨着他右手边的空位落下座来。
“哥几个,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便是昨天轰动这条街的唐寅名迹的出手人。”
待得陈正落座,张学义便是笑着介绍道:“大家都是行里人,咱们既然没法统一意见,不妨请陈兄弟做个公正?”
“晚辈陈正,见过几位前辈。”
陈正适时拱手,客气地跟几人打着招呼。
除去张学义以外,在座的还有三个人。
随着陈正落座,全都朝着陈正投来打量的目光。
“小兄弟年纪轻轻,不知道入行多久了啊?”
有人打量后笑问,看待陈正的目光微微有些狐疑。
“昨天那幅唐寅名迹可是轰动一时,是小兄弟亲手淘出来的?”
另外一人也是含笑质询,言辞客气,但话语间却透着几分怀疑。
剩下那人没说话,默默地吹着茶。
但一双眼睛,却是仔细地盯着陈正,暗藏着观察的神色。
陈正将几人的态度尽收眼底,飒然一笑,并没介意。
“晚辈初入行而已,侥幸淘得一幅名迹,让几位前辈笑话了。”陈正谦逊道。
前世的自己虽然深谙古玩鉴赏,但却一直都在假货市场混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淘宝捡漏。
这辈子的自己一直声色犬马,混迹风月场所,直到被谋夺祖业以后,才进入古玩行业的。
所以陈正称自己是个新人,也并不算什么假话。
况且那幅《王蜀宫妓图》也确实是自己侥幸淘来的。
听到陈正的话,原本还对陈正颇为期待,饶有兴趣的三人顿时淡了几分目光。
张学义察言观色,几位老朋友这些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陈正昨天在万宝轩亲手揭开画中画的经过的。
能够识破画中画,并且娴熟的将画揭开,单凭这点,就足以表明陈正绝非什么新人。
张学义是开古玩店的,自身也会揭画,自然也很清楚,想要完整地揭开一幅画中画,难度系数并不低。
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对其中藏着的画作造成损坏。
即便张学义自己会揭画,但动作素来都小心翼翼,很难做到陈正那种流畅自如的程度。
更何况,陈正还会修复古玩。
这个技术,比揭画更难。
所以,看着陈正被几位老朋友轻视,张学义当即笑道:“陈兄弟年纪轻,脸皮薄,说话总是喜欢谦虚啊。哥几个,你们可别被陈兄弟的谦辞给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