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刘板凳:
“板凳叔体贴我们母子,侄子这里自然是万分感谢。只是不知板凳叔说的这般情形,可有妥帖的法子?想必板凳叔肯定有主意吧。”
刘板凳一听,心里发喜。他今日可不是打着心思来了?也不管程恪话里有话,一拍大腿急吼吼的吐到:
“还是小程相公聪明,我也是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个好法子。照我的意思啊。太太莫不如转卖了几亩地给老汉得了。你们一家子就娘儿俩个,也吃不了那么多米不是?”
“你说什么!”
程恪听到这话,犹如被人当面打了一记耳光。瞪起斗大的眼睛就朝刘板凳怒吼。
“我…我…我…。”
刘板凳冷不丁被程恪这么一瞪,心里本来就有鬼。便禁不住有些发憷。可是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转头才悔过来,程恪不过是个才十四岁的半大小子,他又怕啥?
“我是为你们家好,你家如今这个光景,正是要用钱的时候,还不如兑些现银出来应急。”
“你胡扯,这些田地都是我爹一辈子辛苦攒下,你要我家卖田?姑且不说我家断了进项没着落。你要让人戳着我脊梁骨说我败家吗?”
程恪气的操起门边的扫帚就要赶他走。刘板凳倒是激灵,见势不对晃过身子撇开,就要上前推搡程恪。
可怜程恪瘦弱小身板,又是才刚刚病愈不久,哪里是能干农活的刘板凳价钱。
秦氏正在发愣,见势不对,连忙喝住:“云哥住手!”
刘板凳拽了拽衣襟,恶狠狠朝程恪哼了一声。这才笑着应道:
“我自然不和云哥儿见识,只是云哥儿脾气也忒急了些,不像程相公当年随和。”
秦氏一把拽住怒气冲冲的程恪拉到自己身边,不让他眺腾。自己也苦了个脸。
“刘老哥说的未尝也不是办法,怪只怪我无用。把他爹留下的底子败了个精光。只是这事儿有些大,老哥不如让妾身考虑几天再做决定,可好?”
刘板凳眼睛贼贼的转了一圈,起身道:
“也对,事关体大,太太也得把云哥思想做通才好。要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呢。干脆,我十日后再带着银钱再上门吧。”
秦氏点头答应,又要程恪去送送。程恪早就火冒三丈,根本不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