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害怕,所以她还没敢把失去助学金的事情和姑姑说,但聪明的之焕却一眼就看出了她有心事。
“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站在床边的之焕担心的看着正在铺床的任之夏。
任之夏心惊,十指忽然僵住,她转过身,看着为自己担心的之焕,有些心酸,但是她绝对不会让之焕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她连忙微笑的摇头:
“姐姐没有不开心。”
“那姐姐是不是不舒服?”
过了一会,之焕又将身子探向前,摸了摸姐姐略微红热的脸颊,有些担忧的说:“姐姐,你的脸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任之夏握住之焕的小手,声音有些暗哑的说:
“姐姐没有生病。”
“真的吗?”之焕充满着质疑的嘟起嘴问:“你没有骗我吗?”
“骗你,姐姐是小狗,好不好?”
“恩。”
之焕点了点头后,伸出手,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对任之夏示意,任之夏看着他纯真的模样不禁失笑,然后勾住了他的手指。勾了手指后之焕才相信了姐姐的话,听话的爬上了床,脱下衣裤,钻进了被子里。
重复的故事,重复的歌谣,不知道过了多久,之焕终于疲倦的闭上了眼,慢慢的进入了那个属于他的美丽梦乡。
屋内暗的只有从院子外照射进来的路灯的微弱光线。
等所有人都睡了后,任之夏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双手抱膝的坐在了沙发上,屋内安静的只剩床沿上雨滴声。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张餐桌。此时,她脸颊和额头的热度似乎无法与心里的寒冷相比,那种冷是刺入肌肤的冷,也是可以致命的痛。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夏日,艳阳高照。
年幼的任之夏正处于失去父母的悲痛之中,当时的她抱着之焕,背着厚重的行李走进这间旧屋里,任美兰就是坐在那张餐桌旁等着她,对她没有好感,只有冷眼相待,那时是郑晚娜帮任之夏拿过了行李,并且给她端上了一杯热茶。
餐桌前,任之夏抱着之焕与坐在任美兰的对面,她并没对姑姑感到亲切,反而有些害怕,而任美兰的当年说的那些话让她记忆犹新。
姑姑的语气是很不客气的冷:
“你是我哥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