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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升迁,与我父亲可有关系?"
孟渊闻言,忽地默了,半晌,才道:"有关!"
柳唯心冷笑,擦过孟渊肩头,往老管家院中行去。
孟渊在后道:"我之升迁纵然与柳家有关,可时桓呢?你可曾想过,时桓那日缘何会出现在柳府之中,又缘何,能将你毫发无伤地救走?"
柳唯心心思微顿,终未有言。
老管家居于西面,与厨房相距甚远,但全府之中,独这处烧得最重。房屋没了轮廓,金丝楠木做成的房梁亦坍塌在地,屋前尚有几棵草木,而今沾满火灰,全无生机。
当日娘亲便是死在这屋门口,姑姑说,次日京都衙门的人来时,娘亲遍体灼伤,皮肉不复,一根屋梁压在她身上,肋骨断了几根,根本断不出是个女子,后来查了发饰和首饰,才依稀断出她的身份。
柳唯心行至娘亲身死之处,蹲下身。
孟渊问:"你想要做什么?"
柳唯心未回,兀自俯身,在废墟里一阵翻找。
孟渊道:"我知你心里难过,亦知你心中有恨,可人死不能复生,你年岁尚小,前路还长,还是得想开一些才是……"
柳唯心不语,继续翻找。
暮色已重,霞光已愈显朦胧,霜和雾气渐渐弥漫,把柳唯心手指染得冰冰凉凉。孟渊见她指头泛白,知道她一如从前那般倔强,痛问:"你当真将我认作灭你满门的仇人么?"
柳唯心顿住手中动作,反问:"若我说是,当如何?"
"你若当真将我认作灭门仇人,那这血洗柳家的罪名我便认了,只是,我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用柳家上下数十条性命换我前程锦绣,你若想为他们报仇,便当好好活着,待有朝一日,能以你之力取我性命,方能慰柳家上下在天之灵!"
"你说的没错!"柳唯心起身,"朝堂本就是一场赌局,众臣皆在局中以命博输赢,只是……如今我父虽身死,你却也没有赢!"她摊手在孟渊面前,只见她掌心躺着一块冰花芙蓉玉连环,一环淡紫,二环银红,三环十样锦中入章丹,染着薄薄夜色,竟似鲜血在流淌。
"往后这局,便由我来和你赌,你可敢应?"
时风清扬,夜微凉,寒霜冷意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孟渊垂眸,只道一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