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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仿佛吐着信子的蛇,从麻药的罅隙中爬出,痛得她只冒汗。
正自咬牙忍受间,医院的门“吱呀”一声推开。
“南恩……”
听着那熟悉的呼唤,南恩惊喜地睁开眼,早忘了疼痛。
只见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女人走进房间。她身着一条黑底小碎花的布拉吉,腰间捏出一条条细细的褶皱,一直垂到脚踝。那秀气白净的三寸金莲上蹬着一双款式简单的杏色平底皮鞋。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在后面,一丝不漏的盘起。娇嫩的脸上淡扫一对蛾眉,朱唇渐点。妇人的眼睛是五官中最出色的神来之笔,眸光中透着丝丝清冷隔离的感觉,仿佛尘世中的任何事情都羁绊不了她,却有着别样的风情。
妇人手中牵着一个黑乎乎的小男孩。跟她的打扮却是天壤之别,那个小男孩就好像是泥地里捡来的。小孩脚上踩着破破旧旧的帆布鞋,头上的毛发乱成了一个鸟窝。他伸开黑乎乎的手臂,笑嘻嘻地跑过来:“姐姐,姐姐!”
南恩高兴地喊道:“南望!”
南望踮起脚尖看了看南恩被纱布包紧的伤口,问道:“姐,您没事吧?”
南恩摇了摇头,拍了拍弟弟的脑袋问道:“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南望嘟囔道:“本来去了来着,结果走到半路上闹肚子,便打道回府了。被隔壁的刘婶一直嘲笑着我借机不去上学呢。姐,你这下倒好了,有正当理由不用去学校啦!”
“胡闹!你姐被打成这样,你倒觉得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她母亲在一旁呵斥道。
南恩抬头,轻轻地叫了声:“妈……”。
妈妈面色阴沉地看着南恩,问道:“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会保护自己吗?”
南恩解释道:“妈,锄头是从后面袭过来的,我没看见。”
她妈不依不饶:“所以你要选个安静的角落,和潜在危险保持距离啊。谭明这臭小子也真是的。怎么会把锄头砸到你头上去呢?这个扫把星,克死他亲爹亲妈,又来害你。”
南恩忙道:“妈,快别这样说。谭明自幼父母双亡,是我们村上最可怜的人了。今天的事纯属意外,他也不想的。”
南恩的妈嚷道:“你的意思是这事不怪你,不怪谭明。难道怪我吗?现在住院又要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