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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又赔脸笑道:“是是是!我们南流,我们南流……灵姨九钱卦天下无二,这些年助我南流避了不少祸端,因此……”
“你总是这样,一个屁三声响!有话快说!”灵姨不耐烦道。
董文星自笑一声,道:“太祝和氏长想劳您算上一卦,看看今年的封丞礼是否顺利!”
灵姨瞥了董文星一眼,朝着村里大步走去,两人一后一前,一笑一愁。
两人在一处竹屋前伫了脚步。竹屋前有一棵十米高的青柳,青柳树下,静静站着四人。
四人见灵姨走来,眼神猛然一亮,灵姨顿了片刻,兀自朝竹屋走去,五人紧随其后。进屋后,灵姨草草清理了一下香案,掀开一方白布,露出一尊白石,白石上刻有两个大篆:白农。
灵姨焚起三支短香,闭目静念一咒,将三香插入香炉,又取出一个竹筒,咒罢,倒置竹筒,卸出九枚铜钱。
恰在此时,董文星无意之间碰了一下香案,又看灵姨尚未睁眼,轻轻退了两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灵姨缓缓睁眼,望向九枚铜钱,突然,她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
灵姨所卦名叫九钱卦,是卦中上乘,因此灵姨时常会自占一课,每番卦完,或喜或忧,但似今天这般惊恐中带着悲伤,却是头一次。
“卦象怎么说?”
问话的是一位壮年,名叫董卦天,正是南流村的氏长。
灵姨只顾惊惶,片言未发。董文星抬眼一看,灵姨的鬓角鼻壑竟渗满了汗珠。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别卦了!”董文星小心翼翼道。
灵姨缓缓转身,冷道:“不卦?我灵姨在你们眼里不就是个占卦的机器吗!若不是我灵姨会占卜行卦,恐怕早已死在你们这帮豺狼的口中!”
五人面面相觑,闭口不言。
灵姨死死盯着卦象,眼神越发恐惧,半刻才道:“文星宗老碰了香案,此卦或准或不准,七天以后,再占一卦吧!”
骄阳似火,每个人的后背上都沁着湿哒哒的一片汗水。站台边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大巴车终于摇晃着身子缓缓驶来,车站一下子炸开了锅,像被石头砸中的蜂窝,熙熙攘攘着把老态龙钟的大巴围的水泄不通。
望着人群中不顾被挤掉蒲扇的白发老人、襁褓里哇哇大啼的乳牙小